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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先儿子后大学生”值得商榷

●城南夜话
1998-12-22 来源:生活时报 ●萧燕 我有话说

《人子》结束,擦完最后一滴泪水,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儿。“我首先是儿子,然后才是大学生。”这是表现该剧“当代孝子”主题的一句名言。从自然法则上看是这样,先有父母给了你的肉身,才有可能学成深造。但父母只是养育之恩,而学成深造很大程度上是国家之恩。因为我们是义务教育制国家,一个穷孩子能上重点大学,很大程度上是社会作出的贡献。作为儿子,你是父母的;作为大学生,你是国家的。因此在“儿子”和“大学生”两个身份发生冲突时,轻易放弃“大家”而选择“小家”显然并不合适。好比国家是工匠,他经过小学、中学、大学千辛万苦就要把你雕成有用之材时,你却私自把自己毁了,恐怕孝子不能这样当。这个认识如果从王自力母亲口里说出,合乎逻辑,也合乎人物性格发展。可惜她没说,不是她没意识到,而是编剧没意识到,所以,儿子第一,还是大学生第一,剧中没有表现清楚。当代孝子怎么当?王自力先前的表现都信得过,感动人,唯有最后退学一举值得商榷。

这个剧实际提出了“孝敬父母”和“贫困学生”两个社会问题,这是两个十分重要的问题,对前者,剧中的王自力作了不错的表现,对于后者,剧中没有很好的答案。也许现实生活中就没有很好的答案,两条线索拧在一起,作者为了情节的冲击力,安排了王自力的退学。其实贫困生都退学,显然不是办法。作为“儿子”和“大学生”孰轻孰重?恐怕是个值得讨论的问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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